台灣基督長老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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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5 吳富仁牧師 - 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
經文:哥林多前書2:10~16
題目: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親愛的朋友,大家平安!1973年8月23日,有一群搶匪闖入位於瑞典首都 斯德哥爾摩的諾瑪姆斯托格廣場(Norrmalmstorg Square)中的信貨銀行分行, 把幾位銀行行員關在保險庫裡當作人質,與有關當局僵持了五天後,這群搶 匪棄守投降。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令人不敢置信;在經歷這場被扣押當 作人質──如惡夢般夢魘的這群銀行行員,當他們得著自由後,接受媒體訪 問時,卻紛紛表達對這群綁匪的支持與同情;有人甚至在後續審判時,表達 願意擔任綁匪的品格證人。
後來心理學家就將這種在極端環境中被強迫者反而對壓迫者同情的現 象,稱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事實上,親愛的朋友,這種症狀我們可能都有 一點,這群銀行行員極端的表現,讓我們驚訝而已。但照心理學家分析,當 我們與某些權威(人士)產生關係時,會對他們產生正面情感。當我們執著 於這些正面感受,以致於即使這些權威(人士)有異常言行,甚至作出對我 們不公不義的事,我們也會照單全收。最明顯的現象就彰顯在政治行為上, 就如希特勒在二戰時對猶太人的大屠殺,至今,在德國還有人選擇性的相 信,他並未作出殺害六百萬猶太人的決定。或者以台灣選舉現象為例,台灣 人的選舉熱,韓粉與英粉的論戰,從電視政論節目延燒到我們家裡的飯桌 上,正在許多人家中上演著。但今天是回娘家,千萬記得,今天再怎麼樣都 不要大戰,要學著讓上帝的愛在我們當中,就像保羅如此感嘆的說:「我們 講的,乃是從前所隱藏、上帝奧祕的智慧,就是上帝在萬世以前預定使我們 得榮耀的。」(林前2:7)是上帝的奧秘,讓我們彼此成為家人,成為兄弟 姊妹,記得要用愛與平安來過新年,這才是上帝要我們在新年期間去經歷的 事。
起初保羅到哥林多
為何提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呢?保羅一開始責備哥林多教會分黨,但哥林 多弟兄姊妹為何分黨的深層原因,可能來自他們過於高舉這世間的標準與智 慧,換言之,他們被當時哥林多這座城市的社會風俗與其中標榜的智慧所綁 架了,照單全收,就把這些標準放在他們當中所導致;因此,保羅在第二 章,追想他一開始來到哥林多的情境,「我在你們那裡,又軟弱,又懼怕又 甚戰兢。我說的話、講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語,乃是用聖靈和大能的 明證,」(林前2:3~4)照使徒行傳十七章記載,在保羅抵達哥林多前,在帖 撒羅尼迦遇到迫害,連累收留他們的耶孫,連夜逃到庇哩亞,迫害他們的人 追到庇哩亞,迫不得己之下,他們就將保羅送到雅典,保羅到雅典時看到滿 城的神像,大發熱心,想在這城傳福音,沒想到雅典人只想清談,不願接受 福音;保羅輾轉來到哥林多,當時他一定相當頹喪,哥林多人對他當時的狼 狽不堪的狀況,可能也不甚欣賞,「因為有人說:他的信又沉重又厲害,及 至見面,卻是氣貌不揚,言語粗俗的。」(林後10:10)
在主後二世紀Acts of Paul and Thecla這記載中說到保羅“身裁矮小,禿頭, 彎腰,體格不錯,眉毛相連,鼻子稍歪曲”。保羅也提到他剛到哥林多時, 是軟弱無力,又懼怕,甚至戰兢(有神學家翻成:“我感到十分乏力,又緊 張,又顫抖”。當然,相信保羅並不是怕人,他怕的是,辜負了上帝交托他 的重任──正好像Kay所說那“要盡忠的焦灼”用保羅自己的話,他只想「叫 你們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上帝的大能。」(林前2:5)
真正的智慧
就像摩西年輕時,聖經說:他「學了埃及人一切的學問,說話行事都有 才能」(徒7:22),但他只想藉自己的血氣與智慧,長在埃及王宮裏,過著 一個「我能」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憑一時的血氣殺死埃及人,自以為聰 明,後來才發現,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逃到米甸,在那大而可畏的曠野裏 牧羊,那裏他才醒悟到「我不能」。當耶和華向他顯現,要他囘埃及去去把 以色列人領出來時,他恐懼顫驚的說:「我是什麼人,竟能去見法老,將以 色列人從埃及領出來呢?」(出3:11)又說:「主阿,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 就是從你對僕人說話以後,也是這樣。我本是拙口笨舌的。」(出4:10)從這時 始,上帝才開始使用他,用神蹟奇事隨著他,所以摩西從八十歲以後,在他 人生最後的四十年中,他才真正開始認識上帝、經歷上帝,從此過一個「我 不能」但是「上帝能」的生活。這就是保羅口中真正的智慧與完全的意思, 「然而,在完全的人中,我們也講智慧。但不是這世上的智慧,也不是這世 上有權有位、將要敗亡之人的智慧。我們講的,乃是從前所隱藏、上帝奧祕 的智慧,就是上帝在萬世以前預定使我們得榮耀的。」(林前2:6~7)
對於保羅而言,真正的智慧就是「捨己」──走上十字架的道路,人要 何時才能經歷這件事呢?惟有將自我的驕傲自大釘死在十架上,學習向主 說,我不能,只有祢行;這就是所謂的「完全」,現代中文譯本翻成「成 熟」。保羅說:「只有上帝藉著聖靈向我們顯明了,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 是上帝深奧的事也參透了。」(林前2:10)要明白,我們這被造之物,絕不 可能明白上帝的奧秘,但聖靈會知道。「除了在人裡頭的靈,誰知道人的 事?像這樣,除了上帝的靈,也沒有人知道上帝的事。」(林前2:11)保羅接 著用人作比喻,我們的心思意志,別人無法明瞭的,除了我們深藏在自己裡 面的靈外,別人只能猜測。保羅說,同樣的,在上帝以外,沒有人能明白上 帝的心意,只有聖靈能夠明白。
因此,「我們所領受的,並不是世上的靈,乃是從上帝來的靈,叫我們 能知道上帝開恩賜給我們的事。」(林前2:12)保羅一再強調,我們這些相 信的人,要與那些自認“聰明”的外邦人有所分別,不論他們領受的是什 麼,我們是被聖靈帶領的人。有人認為,保羅所說「世上的靈」指的是撒 但,但若以上下文來看,保羅一直反對一種從人而來的“智慧”。因此,這 裡保羅的意思應該比較接近“從人或從血氣而來的智慧”,他同時指的應該 是“這世界的風氣”或神學家Lenski所說的,“使世界變成‘世界’的東西” 。
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
「並且我們講說這些事,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語,乃是用聖靈所指 教的言語,將屬靈的話解釋屬靈的事(或譯:將屬靈的事講與屬靈的人)。 然而,屬血氣的人不領會上帝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並且不能知道, 因為這些事惟有屬靈的人才能看透。」(林前2:13~14)「屬血氣的人」或 另一個翻譯為「沒有聖靈的人」(AV翻成“天然人”the natural man),Psy- chikos,並不是指這樣的人是“邪惡的”,也不等於“有罪”,只是在表達, 他們缺乏屬靈的判斷力,他們的視野只困窘在今生,只活在物質生活,沒有 被上帝的靈觸摸的人。
這人不歡迎聖靈進入他的心,甚至拒絕排斥聖靈。因此他沒有能力,去 分辨聖靈的工作,反看為愚拙的。保羅的話,是說他們根本沒法明白這些 事,就像主耶穌曾經說:「出於上帝的,必聽上帝的話;你們不聽,因為你 們不是出於上帝。」(約8:47),因這些事是屬靈的人才能看透的。用原文來 看,保羅用一個「初審」的動詞,可能是要提醒我們,人一切判斷都只是第 一步,最後的判決在於上帝。人若只有今生的裝備,沒有接受聖靈,無法評 估屬靈的事。“不屬靈的人更是如此,就像聽不見的人,怎能評價音樂的好 壞呢!「屬靈的人能看透萬事,卻沒有一人能看透了他。」(林前2:15)保羅 不是說有人的資質過人,所以別人看不透他,不是的,這與人的智慧才能無 關,而是聖靈在人心裡所作的工。保羅認為,當聖靈進入人生命中,對他而 言,一切就都改變了。在他的生命中,會發生新的事,新的眼光,他能作出 正確的判斷,什麼是關於上帝的路,他能看清許多事,因為在他裡面,已經 有了標準。不是說這人已經登峰造極,只是因為聖靈內住,人可以在許多事 上,作出正確的判斷,是上帝與人都喜悅的,就像主耶穌的長大成熟一樣, 「耶穌的智慧和身量,並上帝和人喜愛他的心,都一齊增長。」(路2:52) 。
「沒有一人」是指“任何屬血氣的人”。這正保羅筆下一貫的語氣,他 認為那些心中有上帝的靈的人,不需要對那些屬血氣的人交代,他必須負責 交帳的對象,只有上帝,這無可推卸。保羅寫給哥林多的這封信,是對屬靈 的人──已相信者的評估,保羅要我們記得,我們要學會憑著上帝的愛裡並 在靈裡,好好去面對我們所做的決定。重點是,屬血氣的人無法判斷屬靈的 人,因為屬靈的人能判斷萬事。一個人有上帝的靈,屬血氣的人沒有,屬血 氣的人對屬靈之事,怎能曉得呢?他既不明白屬靈之事,當然就無法判斷屬 靈的人了。
學會擁有基督的心
「誰曾知道主的心去教導他呢?但我們是有基督的心了。」(林前2:16) 今天,我們在報紙與新聞媒體讀到有關這個世界的議題,全部都跟恐懼和權 力有關。恐懼給了今天的我們心裡充滿無休止的憂慮:如果我沒有了工作、 配偶、房子、朋友,我該怎麼辦呢?倘若我生重病、發生意外,戰爭爆發, 那又該怎麼辦呢?每一個從恐懼所發出的問題,背後都深藏著無數個出於恐 懼的回應。年輕人會抱怨,如果要生,一定要為小孩的將來存夠錢,那我才 養得活,請問你要什麼時候才生呢!青壯年抱怨,如果我要退休,一定要存 夠老本,至少要幾千萬;因此,一旦我們決定,被這些外在條件約束下,繼 續焦慮,希望賺更多,為要滿足未來的需要,那就會開始累積恐懼,恐懼只 會孕育出恐懼,永遠生不出愛。當恐懼滲透進我們的生活裡,我們就被關在 恐懼的屋內,只能從恐懼的角度看這世界,所以我們會看到,人與人的疏離 與缺乏,權勢者或撒旦就常利用恐懼,來製造緊張與分裂,操控人照他們的 意思來活、來思考;在有意有心控制我們的人手中,恐懼是一項極有效的武 器。
親愛的朋友,這不是屬上帝的人應該常放在心上的事,約翰說:「愛既 完全,就把恐懼除去。」(約壹4:18)他說的正是從上主而來的神聖之愛。 約翰沒有叫我們,為除去恐懼表列出一系列應對的計劃,但約翰所說的愛, 已包含並且超越所有的計劃、感受、情感。只有出自上帝的愛,才是完全的 愛,能把懼怕除去。上帝是愛的根源,當我們願意與祂建立親密關係時,祂 會邀請我們進入這沒有懼怕的家中,而這讓你我有著親切歸屬感的家,並不 出自人的手,而是上帝特別為我們建造的家,當耶穌親自來,在我們中間建 立帳幕,就向我們發出邀請,與祂同住。而與祂同住只有一個法則,就是學 會擁有基督的心。
然而我們常常太習慣住在恐懼中,因此學不到擁有基督的心。而「不要 害怕」在聖經有著無數的迴響,在約旦河畔,上帝的話臨到嫰的兒子約書 亞:「不要害怕」,上主的使者對基甸說:「不要害怕」;更對耶利米說; 天使在聖殿中向撒迦利亞宣佈「不要害怕」,當加百列到馬利亞的家中,她 聽到同樣的聲音說著:「不要害怕」;耶穌更告訴門徒說:「不要害怕」。 不論在風暴中的船上,或婦女在到安放主的墳墓前,他們都聽到這聲音;因 此那撫慰人心的聲音,會一次一次不斷對我們說,「不要害怕」;這正是當 我們恐懼時,最需要聽見的聲音,歷史上最驚恐、駭人的黑暗來臨時,上帝 的使者在那裡,不斷的說:「不要害怕」。這是宣告,更是一個全新的生存 方式──那便是住在上主的殿中,住在愛裡。害怕使我們看到的,是不可能 的使命、滔天巨浪、強風狂雨交雜著咆哮的閃電;每當我們只想憑血氣,眼 中只會看到風險,會忘記去聽主聲音,但耶穌一次又一次的邀請我們,與祂 同住愛中,同住在寧靜與平安裡。
禱告便是讓我們擁有基督的心,從恐懼走向愛的道路,禱告幫助我們, 克服來自人際上的恐懼。「他們怎麼看我呢?我的朋友、敵人是誰?誰會獎 賞我?誰會懲罰我?」我們的自我意識常來自於別人的看法及態度,我們常 被人際上的恐懼支配,在一個充滿恐懼的世界中,禱告是讓我們選擇愛,不 選擇焦慮的途徑,讓我們選擇在那位愛我們的主面前,打開心,與祂親密相 處,進一步擁有祂那寬廣自由的心吧!